水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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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写下这个标题的时候,我就知道我又可以放肆一会儿了。

在我正常的时候,常常想人真是很蠢的生物,连自己都控制不了。一点点小事也能引发各种情绪,而情绪一旦上来了自己还一点儿办法也没有。于是我又常常提醒自己理智一点儿,别干出什么让将来的自己看不起的事情。但是越想越害怕,总怕会被他鄙视,甚至怕他会气急了穿越回来大耳刮子抽我。可是有什么办法呢?没有现在的我也就没有将来的他,没有将来的他也就没有他回来抽我这回事;如果丫真的回来抽我了,那也许还就是这一巴掌使得事情朝他所知的那个方向发展。我至今还没有看见过他,说明到目前为止我还干得不错。

我想我只能控制心理的一个大致走势,给它把把方向,总还是免不了要起起伏伏。有时候烦闷起来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值得烦闷的事。女孩儿们还可以拿例行公事来当作藉口,而我每到这时便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了。

最近看了一些书,常常有被击中的感觉。看到兴处一个人手舞足蹈一番。我早就说我讨厌名著。一是因为被太多人咀嚼过,这样很容易把他人的口水当作作品本来的味道。再就是对本身故事纯粹的不喜欢。如果你因此鄙视我,那我也没意见。但你如何也不能逼着我对它们喜欢起来。故事好不好,我自己来辨别。你总告诉我这些就是好的那些就是糟的,这使我想到文化大革命中的感觉。

我一下午都不困,但却很没精神。我拖着没有精神的身子来到图书馆,翻开那谁谁和那谁谁互相写的情书,对着窗子傻笑,模样颇有点猥琐。并不是我刻意去找这些东西看,而是它自己附到了杂文集的最后。我猜算是给读者的福利。如果真是如此这个作者的良心已经达到了让我敬佩的地步。

看到这些我再不想起些什么那就真的不对了。一直到分开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是频繁地梦到她。一开始还有些甜蜜的场景,后来便更多的是目光偶尔相遇时她刻意避开的那个霎那。那种目光可真厉害,一下就能把我拉到地狱。最近一段时间这样的梦也越来越少了,而且梦里的人物也越来越不清晰。我只能远远地望一眼,然后任凭她倏地消失。但是偶尔她也一回头,没有表情地看我一眼,我就立马被吓个半死,赶紧逃掉了。我想这与分开时的那段经历有关。她对我说出的看法每一条都像是控诉,我因此一直深深内疚。我对这个我爱的女孩儿都做了什么?但她再也没有给我弥补的机会,我只能这样痛苦地内疚着,回避着她,以至于在心里想一下她的名字都会不由一阵心慌意乱。

我继续翻着这些情书,似乎又找回当时的感觉。我们当时也有情书来着,我觉得一点也不比他们的逊色。我想想,以她的性格,应该会把它们付之一炬吧。转而又想,以她的性格,应该会保存起来的吧?我不知道了。在他们的情书中,这两个人讨论了爱情的幻灭感,我看了大有触动。「别怕一切美好消失,咱们先让它存在」。这话说得太好了。如果因为对未来的担忧而否定现在,甚至因此而拒绝享受现在,这不也是荒谬的么?如果我早能参透这一点说给她听就好了。

她说的那些毛病,现在我大抵是改好了。但是我还不能完全自信。而就其中一点而言,我倒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了,因为我知道当时是真的爱的。出于爱这个好的出发点,有些事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可恶。不知道她看了这些话会不会在心里骂我。对于这一点,我仍是没有自信的,我怕她会轻蔑地一笑,没有任何感觉。

我差点儿就放纵自己了,幸好没有,希望以后也别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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